晉察冀邊區和張家口市黨(dang) 政對兒(er) 童工作均極端重視，乃至於(yu) 利用1946年“四四”兒(er) 童節到來之際，多方聯動。先是3月26日市總工會(hui) 及市青聯籌備會(hui) 發出《關(guan) 於(yu) 紀念四四兒(er) 童節的聯合指示》，要求調查和組織童工的生活、學習(xi) 、生產(chan) ，並開展愛護童工教育。後有4月4日邊區黨(dang) 報《晉察冀日報》刊載文章《紀念四四兒(er) 童節》就兒(er) 童抗戰貢獻進行總結和今後兒(er) 童工作進行動員，做出要大力發展兒(er) 童學校建設、組織建設，加強兒(er) 童民主教育，剔除兒(er) 童奴化教育，廣泛開展兒(er) 童文教衛生運動、兒(er) 童模範運動等重要指示。具體(ti) 表現為(wei) 以下幾個(ge) 方麵。

一、探索兒(er) 童保育事業(ye)

1927年，張家口市始有兒(er) 童（幼兒(er) ）保育，為(wei) 張家口女子師範學校在明德北街設立的張家口女子師範幼稚園，並於(yu) “七七”事變後停辦。張家口第一次解放後，邊區和張家口市黨(dang) 政機關(guan) 持續關(guan) 注和推動幼兒(er) 保育，但是，從(cong) 總體(ti) 上說，尚處於(yu) 幼兒(er) 保育探索階段，起步較晚，進度緩慢，且未形成有規模的幼稚園機構。

(一)持續呼籲開辦保育院和托兒(er) 所

1946年2月14日，《晉察冀日報》刊載文章“邊區婦聯座談婦女幹部幼兒(er) 待遇問題，托兒(er) 所正積極建設中”，正式吹響幼兒(er) 保育啟動號角。4月30日，《晉察冀日報》又刊載“希望創辦婦女補習(xi) 學校和幼稚園”簡訊，發出“快成立嬰兒(er) 保育院”的號召。從(cong) 簡訊中可以看出：一是自2月以來，圍繞在張家口成立嬰兒(er) 保育院問題，報紙上已有幾次熱烈討論，且在婦女“三八”節時重複提出；二是保育院專(zhuan) 收幹部嬰兒(er) ，以解決(jue) 婦女幹部的工作困難，且確實存在各機關(guan) 婦女幹部因照顧孩子而影響公事，甚至不能工作或學習(xi) 的情況；三是要建立一個(ge) 保育院，將麵臨(lin) 著很多困難，但是，為(wei) 了解決(jue) 實際問題，仍需盡量克服一切困難；四是日報提出兩(liang) 個(ge) 希望，希望政府“對此問題能和對生產(chan) 問題一樣的熱心，幫助婦聯會(hui) 克服一切困難，使它早日誕生”，希望有嬰兒(er) 的婦女幹部“能提出支援和積極的呼聲，促使嬰兒(er) 保育院的早日成立”；五是日報提出特別提議“應即刻開展一切，要辦……若幹個(ge) 托兒(er) 所才好”。

5月26日，《晉察冀日報》同時刊載《希望集中力量辦一大保育院》《快辦保育院》兩(liang) 篇文章。前篇文章分三部分：一是報道政府的作為(wei) 。（1）將以前計劃之保育院，改為(wei) 民辦公助；（2）確立各大機關(guan) 分散辦小型托兒(er) 所方針；（3）據說已幫助婦聯300餘(yu) 萬(wan) 元。二是分析麵臨(lin) 的困難。（1）各機關(guan) 缺乏對保育事業(ye) 有經驗的人；（2）各機關(guan) 托兒(er) 所大都需要一名小兒(er) 科醫生；（3）如何訓練保姆的問題；（4）怎樣讓兒(er) 童養(yang) 成良好習(xi) 慣與(yu) 養(yang) 成集體(ti) 生活；（5）這樣既浪費人力、財力，同時也不一定搞得好。三是向政府提出建議。（1）除政府提供經濟幫助外，再將集中各機關(guan) 籌備投入，搞一個(ge) 像延安那樣的保育院；（2）由婦聯找一些在保育事業(ye) 有經驗的人才；（3）希望各界給予良好意見，並給予經濟上的幫助，以減輕各機關(guan) 人力、物力的開支；（4）希望政府多與(yu) 婦聯會(hui) 商討此工作的進行，這也是民主繁榮張家口市一項重要的建設。後一篇文章則是報道伊力同誌的意見，再次強調開辦保育院的重要性和緊迫性，文章附錄如下：

快辦保育院

從(cong) 報紙看到伊力同誌提出快成立保育院，這個(ge) 意見確實是婦聯女同誌迫切的要求，保育院的建立確實是太需要了。在繁忙的工作中，一麵要工作和學習(xi) ，一麵要照顧孩子，的確是女同誌的一個(ge) 負擔。保育院的成立，不僅(jin) 可以減少婦女幹部的負擔，同時也可養(yang) 成革命後代過集體(ti) 生活的優(you) 良習(xi) 慣，對嬰兒(er) 智力的教育也隻有保育院是最合適的。保育院建立的問題，據說婦聯會(hui) 已製出一部分的東(dong) 西，如小床之類。房屋她們(men) 已準備好一處，需修理後才能住，她們(men) 是很熱心這個(ge) 問題的。我最近又特問過財經處的負責同誌，據說保育院也決(jue) 定成立。我希望政府在建設工作上能把保育工作作為(wei) 是建設工作的一部分，多多幫助婦聯會(hui) ，促其早日成立，為(wei) 婦女同誌解決(jue) 實際困難。

通過邊區黨(dang) 報以上連續新聞報道，有四點認識：一是足見邊區黨(dang) 委對幼兒(er) 保育工作的高度重視，並不斷對政府提出意見、希望和建議，督促政府盡快落實保育院和托兒(er) 所的成立；二是通過報紙，張家口各界曾就“開辦保育院的重要性和緊迫性”“保育院服務對象”——各機關(guan) 婦女幹部、“興(xing) 辦保育院的目的”——減輕婦女幹部照顧孩子的負擔而以便更好地參加工作和學習(xi) 、“以何種形式開辦保育院”——公辦還是民辦公助、“開辦保育院經費”——政府支出及機關(guan) 投入與(yu) 社會(hui) 讚助等問題展開熱烈而廣泛的討論；三是政府在邊區黨(dang) 委的督促下、社會(hui) 各界的呼籲下，已經著手籌建保育院和托兒(er) 所，如製定開辦保育院和托兒(er) 所的方針、投入一定籌備經費、購置保育設備和選定保育地址等；四是當時專(zhuan) 業(ye) 保育師資奇缺，故提出如何訓練“保姆”問題。概而言之，在全麵內(nei) 戰即將爆發、時局急促的情勢下，在邊區和張家口市人力、財力極為(wei) 短缺的情況下，而又麵對婦女幹部育嬰的現實困難，確需政府部門著手建立隻針對特定對象的保育院和托兒(er) 所，即便如此，從(cong) 邊區黨(dang) 委再三推動、相關(guan) 婦女幹部一再呼籲而政府行為(wei) 似乎有所遲緩的情形看，所開辦的數量也會(hui) 極其有限，短時間內(nei) 也會(hui) 難以滿足邊區和市各機關(guan) 的需求，當然，也更無餘(yu) 力麵向全市推展和普及幼稚園、保育院、托兒(er) 所。

（二）成立邊區群眾(zhong) 團體(ti) 兒(er) 童保育院

婦運刊物《時代婦女》記述了邊區建立保育院的相關(guan) 情況，題目明確為(wei) “邊區群眾(zhong) 團體(ti) 的保育院”，而內(nei) 容表述為(wei) “邊區群眾(zhong) 團體(ti) 兒(er) 童保育院”。其時，中共領導域內(nei) 機構常有簡稱、俗名混用，即便親(qin) 曆者回憶也難精確之，故以“邊區群眾(zhong) 團體(ti) 兒(er) 童保育院”稱之。成立時間在1949年5月底，可以肯定的是，應為(wei) 26日之後，因為(wei) 同日《晉察冀日報》援引伊力同誌的調查，據說婦聯會(hui) 和財經處或正在積極籌備或表明決(jue) 定成立。保育院最初規模不大，共有18名幼兒(er) ，其中，5個(ge) 乳兒(er) 13個(ge) 嬰兒(er) ，最小的剛剛2個(ge) 月，最大的5周歲，2周至4周者居多。《時代婦女》從(cong) 籌備工作、管理方法、飲食進餐、保姆培養(yang) 、麵臨(lin) 困難等五方麵給予報道：（1）籌備工作。一是建有或購置幼兒(er) 吃住玩住所、場所和設備。吃飯有夥(huo) 房，配有小椅子、小桌子等；睡覺有住房，配有小床、蚊帳，洗臉、洗澡等生活用具等；玩處有遊戲場所，配備有玩具木馬、搖椅、小車子、沙盤等。另建有一個(ge) 浴室，供幼兒(er) 洗澡。二是入院時需填寫(xie) 兩(liang) 個(ge) 表格，一個(ge) 表格是幼兒(er) 父母所在地、職業(ye) 等，以便孩子發生意外時通知家長；一個(ge) 表格是幼兒(er) 過去生活飲食等習(xi) 慣，以免突然給幼兒(er) 改變生活飲食習(xi) 慣而發生意外事故。三是準備幼兒(er) 衣服登記簿，供幼兒(er) 父母將自備衣服詳細登記，甚至要求父母將幼兒(er) 名字縫在衣服上，以免穿錯。（2）管理方法。關(guan) 於(yu) 保姆值班，雇傭(yong) 6個(ge) 保姆，每個(ge) 保姆平均負責3個(ge) 幼兒(er) 的清潔衛生、換衣服、洗臉、洗澡等。保姆采用輪班製，每天由2人看護嬰兒(er) ，2人看護乳兒(er) ，1人做飯、準備開水，1人值班(隔天休息)，即每個(ge) 保姆每6天休息1天。每天清早輪到誰看護嬰兒(er) ，誰負責給嬰兒(er) 穿衣、洗臉、吃點心等，誰看護乳兒(er) ，還需負責打掃庭院、清潔衛生等。後雇傭(yong) 夥(huo) 夫1人，保姆則輪流為(wei) 縫衣員；關(guan) 於(yu) 玩具保管，每天晚上由嬰兒(er) 班檢點一次，並做好班次交接，如有破損，即報告給組長，向上級反映，以便隨時修理；關(guan) 於(yu) 嬰兒(er) 吃飯睡覺，飯前一定要洗手，飯中固定碗匙；睡前一定要洗腳、洗屁股，每隔兩(liang) 天洗澡一次。床位固定。午睡時可聽保姆講故事。每到星期六和星期日，家長可來看望嬰兒(er) 並帶來食物，但食物需要給保姆，有計劃地給嬰兒(er) 吃，以避免養(yang) 成吃零嘴的習(xi) 慣；關(guan) 於(yu) 嬰兒(er) 生病，由保育院和家長共同負責，回家或住院由病情決(jue) 定；關(guan) 於(yu) 乳兒(er) 看護，乳兒(er) 每天早7點入院，晚7點接回。中間母親(qin) 可按時到院喂奶3-4次，保姆則隻負責按時給小兒(er) 喝3次水。在特殊情況下，母親(qin) 有事或母親(qin) 生病，不能到院給乳兒(er) 吃奶時，保姆即負責按時喂代乳粉。（3）幼兒(er) 飲食。嬰兒(er) 每天3次飯、1次點心，均為(wei) 細糧。飯食花樣較多，每個(ge) 嬰兒(er) 平均每天能吃到2個(ge) 雞蛋、1錢肉、6錢菜、3錢油、3錢鹽、3錢糖，飯的種類有包子、花卷、餃子、雞蛋餅、肉絲(si) 麵條、大米飯等。每頓點心有餅皮、藕粉、代乳粉、饃片等。（4）保姆培養(yang) 。保姆需進行“如何帶孩子”教育，每周3次課（政治、衛生、文化各1次，學習(xi) 時間規定在晚上嬰兒(er) 睡了以後，政治學習(xi) 主要是集體(ti) 讀報）、1次生活檢討會(hui) 、1次討論會(hui) 。白天時，工作與(yu) 學習(xi) 相結合，在遊戲室設有一個(ge) 黑板，寫(xie) 上生字，以便保姆邊看護幼兒(er) 邊隨時練習(xi) ，提升文化水平。（5）麵臨(lin) 困難。一因初辦而缺乏經驗，難以接收大量幼兒(er) ；二因地址大小，房子太少，夏季時最多能容納20個(ge) ，冬天時也僅(jin) 能容納30個(ge) ，大大限製了發展；三則缺乏兒(er) 科醫生。

(三)通過科普宣傳(chuan) 以補兒(er) 童保育院開設之不足

為(wei) 了推動兒(er) 童保育工作，且在無力大量開辦保育院、托兒(er) 所的現實困難下，邊區和張家口市黨(dang) 政部門還是想了很多辦法以解決(jue) 因保育院、托兒(er) 所開設不足而導致的兒(er) 童保育普及的問題。通過報刊雜誌進行科普宣傳(chuan) 就是其中一項有力舉(ju) 措，《晉察冀日報》特此開設衛生欄目，多次刊載關(guan) 於(yu) 幼兒(er) 疾病預防的相關(guan) 文章，如衛生——急性蟲樣突起炎、衛生——預防麻疹的好辦法、衛生——關(guan) 於(yu) 小兒(er) 肺炎的一點常識”等，《時代婦女》雜誌也多次刊載相關(guan) 文章。下附《時代婦女》刊載的一篇文章，用以說明兒(er) 童保育的科普宣傳(chuan) 工作。

怎樣才是科學合理的兒(er) 童生活習(xi) 慣  ，中國自古就說：少成若天性，習(xi) 慣成自然；又說：江山易改，秉性難移；又說：先入為(wei) 主。這幾句話都是從(cong) 實際經驗中得出來的結論，說明兒(er) 童時期的習(xi) 慣如果養(yang) 成以後就很難改正，習(xi) 慣的好壞不但影響著兒(er) 童的身體(ti) 健康，對於(yu) 將來的習(xi) 性上、社會(hui) 創造和貢獻上都有很大關(guan) 係，現將兒(er) 童習(xi) 慣已經注意的地方提出幾項以供參考。                

（一）按時飲食，在吃奶時期，每三至四時喂奶一次，夜間隻喂一次即可。喂奶時間，以15至20分鍾為(wei) 宜，因為(wei) 胃腸除了消化，工作以外，也需要有休息的時間，才能保證消化力的健康。按時喂，胃腸就能按時消化，按時休息，假如小兒(er) 一哭就給奶，反而可以造成消化不良。例如小兒(er) 由於(yu) 冷、熱、繈褓潮濕、衣服被褥不適、不平坦、疼痛、過飽不適等疾病時都要哭。不追究哭的原因，亂(luan) 給奶喂，長時間無法休息，容易陷於(yu) 消化不良和胃腸病弱，養(yang) 成按時哺乳的習(xi) 慣，小兒(er) 吃奶即可睡去，到吃奶時，自然又醒，如此大可以減輕母親(qin) 的疲勞，可多做些工作。小兒(er) 吃奶在前幾分鍾，已大部將乳汁吸入胃內(nei) ，約有15至20分鍾就可以了，如果再延長喂奶時間，小兒(er) 玩奶遊戲對小兒(er) 沒有好處，徒增加母親(qin) 疲勞和妨礙母親(qin) 工作。斷乳的小兒(er) 飲食，應該定時、定量按身體(ti) 發育的需要漸漸增加，食量不可忽多忽少，忽長忽短，致陷胃腸於(yu) 疾病狀態。

（二）零食。小兒(er) 多吃零食容易損害腸胃，由於(yu) 零食的關(guan) 係使得下次的正規飯吃的不多，不好好吃，反而吃不飽飯。飯吃過後不久又餓了，這樣就把定時、定量給破壞了。如果小兒(er) 要求吃零食，可說服加以禁止到一定時間再吃，還有吃飯時間不想吃，吃的量少，但不久餓了之後的這段時間可以不讓吃零食，等下次吃飯時再吃，但每次吃的也不要太多，太多了，下次又不餓了，吃的也減少了，又成混亂(luan) 狀態。偶爾一次少吃一些，對於(yu) 營養(yang) 上是絕對沒有問題的，成問題的是把胃腸弄病了，小兒(er) 因胃腸消化不好不能多吃，然而母親(qin) 總設法讓多吃，於(yu) 是有病的胃腸消化能力一再減弱，沒有能力消化更多的東(dong) 西，東(dong) 西吃了也不能消化，反而加重腸病的程度。這就是所謂的——慈悲生禍害。胃腸不好的節食療法就是針對這種情形的。一時的絕食，營養(yang) 不會(hui) 受妨礙，因此換來胃腸健康的恢複，是再合理不過的了。                             

（三）小兒(er) 安靜和運動的調節。大部分的時間讓小兒(er) 靜臥，按一定時間，將小兒(er) 架起，使其跳躍，做手足活動。有的母親(qin) 因愛小兒(er) ，終日將小而抱著，加以搖擺，習(xi) 慣既成，不抱就哭，抱而不搖也哭，如此抱得不合適，使身體(ti) 發生畸形。小兒(er) 不能安靜卻把大人疲勞的要死，也不能做其他工作，這是多不合算的事！要知道抱起的目的是為(wei) 了活動，小兒(er) 身體(ti) 改換一下體(ti) 位，除了這目的之外，還是靜臥好一些。

（四）母親(qin) 和小兒(er) 要分被睡。中國平日的習(xi) 慣，是母子同被，把小兒(er) 的頭沒入被子裏，呼吸不清潔，有雜味的空氣不合衛生。母親(qin) 的翻身影響小兒(er) 的睡眠，小兒(er) 翻身和不斷的吃奶影響母親(qin) 的睡眠，更破壞了按時喂奶的好習(xi) 慣。          

（五）臥位。不要使小兒(er) 取腹位睡的習(xi) 慣。如此妨礙胸廓的發育，障礙呼吸。應及早矯正，習(xi) 慣了不易改。              

（六）按時在一定處所大小便。小兒(er) 會(hui) 走了以後，叫他學會(hui) 在一定處所大小便，習(xi) 慣養(yang) 成，大小便時就會(hui) 自動的去蹲在指定處所大小便，如此可以保持居家的衛生。養(yang) 成衛生的習(xi) 慣，若小兒(er) 隨處便溺，是不好的習(xi) 慣，但大家對這一點注意的不夠。                                   

（七）按時起居。從(cong) 小兒(er) 時期開始就要養(yang) 成按時起居的習(xi) 慣。成人的晚睡晚起，有時是從(cong) 童年養(yang) 成的，這樣會(hui) 影響身心健康。

（八）服從(cong) 真理，聽指示。從(cong) 小就使其養(yang) 成以服從(cong) 真理、聽指示為(wei) 光榮，以大人指使不聽話為(wei) 可恥，這樣對於(yu) 小兒(er) 日後的進步和修養(yang) 上是好的，其他的人也願意幫助教育，博得大家的歡心和愛護。 

（九）選擇環境，關(guan) 注小兒(er) 接近的伴侶(lv) 與(yu) 事物的影響。小兒(er) 的習(xi) 性很重要。迷信的保姆、自信的母親(qin) 、胡亂(luan) 的警衛員、性格不好的同伴小兒(er) 以及屠宰場、妓院、賭博場的鄰居等等均影響小兒(er) 的習(xi) 性。孟母的擇鄰，古語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是沒有道理的。習(xi) 慣的養(yang) 成在初期有的很困難，但不能因為(wei) 困難而放鬆了好習(xi) 慣的養(yang) 成。習(xi) 慣沒有養(yang) 成，再想改變過來也困難，好習(xi) 慣與(yu) 壞習(xi) 慣的養(yang) 成，隻在最初的母親(qin) 注意與(yu) 否的關(guan) 鍵上。在乳兒(er) 時期應注意“養(yang) ”的習(xi) 慣，學齡時期應注意“教”的習(xi) 慣，將來革命的成長和鞏固有賴於(yu) 後生，後生的教育應放在第一位是沒有人能否認的。

二、關(guan) 注童工生產(chan) 生活

張家口第一次解放後，民主政府從(cong) 敵偽(wei) 手中接管了兩(liang) 個(ge) 普遍使用童工的工廠，分別為(wei) 張垣煙草公司和勝利火柴公司，當時兩(liang) 大公司各有200多位童工。1946年8月23日，《晉察冀日報》專(zhuan) 門刊載主筆程海州的《張家口幸福的童工》文章，對張家口市新舊社會(hui) 兩(liang) 大公司童工的生產(chan) 和生活進行了對比，冰火兩(liang) 重天的境況形成了鮮明比照。

舊社會(hui) 童工身心備受摧殘。張家口解放前，兩(liang) 大公司童工俱在“法西斯匪徒和漢奸們(men) ”的踐踏與(yu) 蹂躪之下，大都童工從(cong) 8、9歲入廠，工作時間：每天10-12小時；工作報酬：實物工資，“就是一點點磣沙子的小米”；工作條件：“工廠裏冬天冷的像冰窖，夏天熱得像蒸籠”；工作規定：“一天隻準喝一次水，上廁所都要領牌子”。工廠非人的折磨，致使童工個(ge) 個(ge) 矮小消瘦、麵黃肌瘦，如火柴公司女童工曹秀珍，從(cong) 10歲開始做工，17歲時“她還隻有桌子那樣高”；煙草公司包裝女童工劉玉鳳，從(cong) 9歲開始做工，“就沒有再長，依然還完全像個(ge) 八九歲的孩子”，這種現象非常普遍，“很多十五六歲的孩子，隻有十歲那樣高低，但是從(cong) 他們(men) 的麵容看起來已經不止十五六歲了”；也使童工心理遭受重大挫傷(shang) ，作者曾經和幾位童工談話，“當他們(men) 談話的時候，孩子們(men) 的心一直是緊縮著的”。作者深深地感受到：“敵人對孩子們(men) 這樣慢性的摧殘與(yu) 蹂躪，確實比殺害還要殘酷”；更使不少童工因此夭亡，煙草公司的一個(ge) 童工，“由於(yu) 饑餓和過度疲勞昏倒了，但漢奸說他在做工時睡覺就把孩子綁在大門上打，打腫了腦袋，打破了鼻子，流出的鼻血還要叫孩子吞下去，結果這孩子回去就死了”。被折磨致死的，僅(jin) 煙草公司就有馬福英、關(guan) 秀英、白玉珍、丁淑英等多位童工。敵人在孩子們(men) 身上造下了多少罪惡！孩子們(men) 遭受到的是多麽(me) 可怕的蹂躪！正如煙草公司一個(ge) 女童工說：“咱們(men) 過去受的罪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新社會(hui) 童工身心俱得解放。民主政府接管公司後，在童工眼裏一切都徹底改變了。一是工資待遇大幅提高了。工廠一開工就普遍發了救濟金，從(cong) 1945年10月起，隨著張市工人工資的普遍增加，童工的工資也更加提高了，每月可以拿到100多斤到300多斤的小米，而且工作時間也減少到6小時，生活大大改善；二是管理人員的態度、作風改變了。起初，童工認定“做工的和開公司的是絕對分開的，兩(liang) 家人一邊是受壓迫的，一邊是壓迫的人”，因此在工作時對管理人員充滿了恐懼的心情。但他們(men) 馬上發現，“此時的工廠和之前的工廠並不一樣”，新來的男女管理人員“都是那樣的和氣，耐心地教大家唱歌，教打霸王鞭，教識字”。在各種會(hui) 議上，“聽到了與(yu) 之前不一樣的和善而親(qin) 切的講話”，童工們(men) “再也看不見凶惡的麵孔，再也聽不見高聲的嗬斥了”。慢慢地，童工們(men) 由懷疑與(yu) 畏縮而變得好奇，“問女工作人員應該稱呼什麽(me) ，得到的回答是可以叫大姐”。於(yu) 是，“孩子們(men) 開始有了自己的很多大姐，每天下工以後，他們(men) 就把大姐們(men) 包圍起來，感到比自己的親(qin) 姐姐都親(qin) ，問長問短，並且訴說著自己的痛苦”；三是可以向剝削他們(men) 的人搞清算鬥爭(zheng) 了。在管理人員的組織下，煙草公司開展清算翻譯、總務科長的鬥爭(zheng) ，一位女童工媽媽站到台上控訴：“你不是人！是牲口！你想調戲我孩子，不得手，就叫日本兵到我家檢查說我家人偷了東(dong) 西，把我大兒(er) 子押走了”，童工們(men) 也踴躍控告“過去壓迫他們(men) 的壞蛋，他們(men) 要求伸冤和報仇”。清算鬥爭(zheng) 勝利了，童工們(men) 勝利了，“她們(men) 從(cong) 生活中體(ti) 驗解放以來的工廠和過去有了根本的不同，她們(men) 感受到一種和春天的太陽一樣的溫暖”。獲得解放的煙草公司童工們(men) ，在公司年會(hui) 上演出了三個(ge) 戲，他們(men) “自己編、自己演，演鬥爭(zheng) 會(hui) 、演反對國民黨(dang) 打內(nei) 戰等，都演的很逼真而且有情感”。“過去被壓迫在石頭底下的幼芽，在春天的陽光下茁壯地生長起來了”。

對童工生產(chan) 生活的關(guan) 注，另一項重要任務是童工的教育問題，即“讓童工享受更多教育機會(hui) 的問題”。從(cong) 1945年10月起，煙草公司就成立了童工學校，18歲以下的兒(er) 童每天除做工6小時，需學習(xi) 2小時。但是，為(wei) 了兒(er) 童們(men) 的將來，“兒(er) 童們(men) 就應該享受更多受教育的機會(hui) ，要盡量讓他們(men) 從(cong) 工廠返回到學校裏去”。1946年5月，煙草公司與(yu) 火柴公司對所有18歲以下的男女童工的家庭情況做了一次調查，並召開了童工家長會(hui) 議，試圖動員和說服家長們(men) 將自己的孩子送入學校。然而，實際情況卻很複雜，“很多兒(er) 童不但家庭不能供他上學，他還必須來養(yang) 活家庭，或者說至少要養(yang) 活他自己。假如讓他們(men) 出工廠，他們(men) 立刻就要餓肚子”。為(wei) 此，煙草公司甄別情形，除已離廠讀書(shu) 以外，對剩餘(yu) 100餘(yu) 個(ge) 童工加以區別解決(jue) 。對6個(ge) 13歲以下的童工，做法是“貸給他們(men) 家庭一部分錢，引領其做小生意維持生活，或者讓他們(men) 的哥哥姐姐來做工代替他們(men) ”；對45個(ge) 可靠工資解決(jue) 自己生活的童工，做法是“就讓他們(men) 半工半讀”；對家庭特別困難的，身體(ti) 較好的童工，做法是“就讓他做工”。而身體(ti) 較弱的童工，做法是“特別優(you) 待他們(men) ，讓他們(men) 做半工，拿全工資”。如此一來，公司剩餘(yu) 童工的工作、生活、教育都適當的得到了解決(jue) 。火柴公司的舉(ju) 措亦大抵如此，此後，兩(liang) 公司童工教育步入正軌。一是學校教育。煙草公司開始開設童工半日學校，每天下午1點至5點上課，課程有國語、算數、常識、故事、音樂(le) 等。下課後，有滑梯、鐵環、皮球、跳繩等遊戲運動。童工們(men) 學習(xi) 積極性非常高，白天在工廠裏學，晚上回到家裏還要學，有“兩(liang) 位男童工已經認識了將近一千個(ge) 字，看工人報已經沒有問題，一位女童工也認識了六七百個(ge) 字”。作者問女童公朱慧芳：“工廠裏好不好？”她天真的回答：“這還用提？家裏也沒這裏好。”“天真”的話，確是解放後張家口每位兒(er) 童生活的真實寫(xie) 照。二是時事教育。火柴公司對童工的時事教育富有成效，童工們(men) 已將愛黨(dang) 愛政府、擁護新政權的意識深植於(yu) 心。第二打包間的一個(ge) 童工在1946年5月的競賽中得到了一幅毛主席的像，於(yu) 是，打包間童工們(men) 每天上工時便向毛主席像行三鞠躬禮，“幾個(ge) 月中，一天都沒有耽誤過”。當作者問組長女童工郝桂榮“為(wei) 什麽(me) 要給毛主席行禮”時，她帶著奇怪的眼神回答說：“我們(men) 為(wei) 什麽(me) 不給毛主席行禮呢？我們(men) 今天得到的好處全是他給我們(men) 的。” 1946年“七一”紀念中國共產(chan) 黨(dang) 成立25周年之際，打包間童工們(men) 給毛主席還寫(xie) 了一封信，童真的語言是這樣表達的：“親(qin) 愛的毛主席，我們(men) 天天給你行禮，可惜我們(men) 沒有見過你，沒有和你說過話，我們(men) 真的想見你，你什麽(me) 時候來張家口呢？”內(nei) 戰爆發後，許多童工要求參加自衛隊，火柴公司14、5歲的童工王淑蘭(lan) 寫(xie) 慰問信激勵前線戰士：“感謝你們(men) 英勇作戰，保衛了邊區，我們(men) 是生產(chan) 隊伍的一群小孩，以後我們(men) 要更多的增加生產(chan) ，幫助你們(men) 戰勝反動派。”在黨(dang) 和政府的關(guan) 心愛護下，童工們(men) 已經“從(cong) 生產(chan) 中懂得了誰是他們(men) 的敵人和誰是他們(men) 的朋友了”。

三、改造兒(er) 童奴化教育

1937年8月——1945年8月張家口淪陷期間，在文化上推行：“欲滅其人之國,須先滅其文化”的殖民政策，大肆施行奴化教育，以所謂“親(qin) 日防共、民族協和、發揚東(dong) 亞(ya) 道義(yi) 精神”為(wei) 基本教育方針。為(wei) 了使日本侵略者的教育方針具體(ti) 化，1939年，偽(wei) 蒙疆聯合自治政府成立不久即頒布了《教育綱領》，內(nei) 述“重點置於(yu) 初等教育”。張家口市日偽(wei) 政權將初等教育作為(wei) 奴化教育的重點，目的在於(yu) 讓中國人民從(cong) 小泯滅其民族性，其用心之險惡，可見一斑。奴化教育措施可歸結為(wei) 三種類型表現：第一，日語、日本化教育教學。日語為(wei) 必修課，占了絕大部分課程。小學教材貫穿“中日親(qin) 善”、“民族協和”、“日察如一”、“共存共榮”等奴化思想，向學生灌輸武士道精神，“教鞭空前厲害，出操時，一聲開步走，哪怕前邊是水坑，學生也得走下去，否則，教鞭就會(hui) 無情地敲下來”。第二，強製複學和置設小學，以推廣其奴化教育的宗旨。《張家口市誌》載：1942年8月至1943年7月，張家口市“有兩(liang) 級小學10所，初級小學12所”。市掄才書(shu) 院被強製改名為(wei) “第七完小”。第三，破壞民國初等教育體(ti) 係。日偽(wei) 對小學進行奴化教育，除表現為(wei) “宣傳(chuan) ‘中日親(qin) 善’‘東(dong) 亞(ya) 共榮’,強迫學生學日語，唱日本國歌，祈禱日本天皇，給學生灌輸親(qin) 日、崇日的毒素”此外，還表現在從(cong) 全方位摧毀民國建立的教育體(ti) 係。包括教育經費投入比民國時期降低了一半；使小學教育走向畸形化，一麵推廣奴化教育，一麵不遺餘(yu) 力提倡尊孔讀經，借中國封建的倫(lun) 理道德維護其統治；任由小學凋敝以及已漸退曆史舞台的私塾重新建立。私塾的重新開辦，雖說是民眾(zhong) 抵製日偽(wei) 奴化教育情愫的折射，但某種程度上說也是曆史的退步，而對日偽(wei) 政權來說，強迫奴化教育不成，則可視其為(wei) 一種愚民政策。8年奴化教育，其給兒(er) 童及張家口市教育帶來了極其嚴(yan) 重的危害。一是嚴(yan) 重摧殘了張家口市少年兒(er) 童的心理。“日本教育對學生，猶如奴隸主對待奴隸一樣。”1946年4月4日，《晉察冀日報》載《張市十校兒(er) 童回憶》中，對日偽(wei) 奴化教育的危害及其如何摧殘兒(er) 童心理作了史實性描寫(xie) ，內(nei) 述：“她嗚咽的繼續下去：‘敵人在時，有一天我在街上走，遇到了一個(ge) 敵人的孩子，他什麽(me) 也不說，上來就打我臉，還用石子投我，我不敢抵抗，隻好拚命地向學校裏跑，希望得到老師的保護。沒想到老師相反的倒幫著敵人把我大罵一頓，當時我隻有哭，沒有得到一丁點安慰，一直哭到沒有眼淚……’，其他同學也被感染的流出同情淚來。緊接著又一個(ge) 小學生站起來，很激昂的說道：‘日本鬼子叫我念日文，我不願意念。日本鬼子就狠狠打我的臉，兩(liang) 邊的臉都打腫了，老師看這（原文如此，應為(wei) ‘看著’）一聲也不響，最後還罰我在炎熱的太陽下，跪了一個(ge) 半鍾頭。’”可見偽(wei) 蒙疆奴化教育對兒(er) 童心理之摧殘；二是瓦解了民國初等教育體(ti) 係。民國時期，張家口市近代教育在艱難曲折中已初步構建起較為(wei) 完善的初等教育體(ti) 係。但是，在日偽(wei) 統治期間，大肆推行奴化教育、複古中國封建傳(chuan) 統教育以及奉行愚民政策，致使張家口市小學教育，或者用日語教育並占用了大部分課堂時間，或者被迫倒退到私塾時代；三是阻礙了新民主主義(yi) 教育的開展和推行。偽(wei) 蒙疆的奴化教育在一定程度上根深蒂固，給中共實施新民主主義(yi) 教育的開展帶來了諸多阻力。光複張家口後，曾派大量教育幹部深入張家口市奴化教育較深的小學開展工作，但舉(ju) 步維艱，有相當部分學生“中日親(qin) 善”、“民族協和”、“日察如一”、“共存共榮”等奴化思想嚴(yan) 重，見麵均施以日本禮節，著裝均日本裝束，對新民主主義(yi) 教育存在抵觸，使得中共教育工作者不得不花費大量精力來根除日偽(wei) 小學教育中的奴化思想，遲滯了新民主主義(yi) 教育的實施。

張家口解放後，晉察冀邊區和張家口市政府一麵接收、改造、創建小學校，一麵實施普及新民主主義(yi) 教育方針，使全市小學校數量由解放前的13所（一說24所）逐步發展為(wei) 52所，至1946年4月即已增至45所，“在校學生11,096人，如果加上到兒(er) 童半日製學校上學的人數，則小學生就學人數超過了敵偽(wei) 時期的一倍以上”。之所以取得如此輝煌的成績，是與(yu) 黨(dang) 和政府、廣大幹部和教育工作者有效地組織和動員密不可分的。他們(men) 的部分作為(wei) 包括：一是小學教育，“大半免費，其較富有者亦僅(jin) 出膳食費而已” ；二是利用民辦公助，廣建小學校，開展民主教育，剔除奴化教育；三是調查動員適齡兒(er) 童入學。如1946年初，市第十小學會(hui) 同第四區八街幹部入戶調查32位失學兒(er) 童，考慮到各自家庭的具體(ti) 困難，決(jue) 定采用循序漸進的辦法，先為(wei) 失學兒(er) 童開設兒(er) 童補習(xi) 班，每日中午12點到下午2點利用教員午休時間加班為(wei) 兒(er) 童補習(xi) 。兩(liang) 天之後，就有10多位兒(er) 童轉入學校正式班學習(xi) ；四是普遍推廣半日製學校，照顧困難兒(er) 童半工半讀，以便讓更多兒(er) 童爭(zheng) 取到學習(xi) 機會(hui) ；五是貫徹教育與(yu) 生產(chan) 相結合的方針，如九區王家莊組織5個(ge) 兒(er) 童的“拾糞組”，每天積肥，第四小學組織了7個(ge) 兒(er) 童的“撿煤組”，每天下午放學後到附近機關(guan) 撿拾煤，用以補貼學習(xi) 費用和家庭生活；六是建立學生各種自立組織。各小學均建有學生會(hui) ，由學生自我組織、管理學習(xi) 和生活，一些高年級學生還建立有學習(xi) 研究會(hui) 、讀報組等。學生在自我管理過程中，學習(xi) 情緒非常高漲，“敵人在時，回家吃了飯就是不願意到學校來，自從(cong) 共產(chan) 黨(dang) 八路軍(jun) 來了，天過得太快了，不願回家了”；七是開展各種形式的“學習(xi) 突擊”活動。如市第四小學開展學習(xi) 競賽和改造懶學生運動，任教教師具體(ti) 指導，學生幹部帶頭示範，同學間競賽與(yu) 督促，致使教學秩序井然。八是為(wei) 學生做好貼心服務。如九區集資14，502元成立兒(er) 童合作社，售賣，貨物學習(xi) 用具，為(wei) 兒(er) 童服務；九是豐(feng) 富兒(er) 童文娛生活。為(wei) 了開展全市的文娛工作和宣傳(chuan) 工作，特別是根據小學生的要求，1945年10月22日，市青聯會(hui) 開辦霸王鞭訓練班，學習(xi) 霸王鞭、秧歌舞、唱歌等。首日，就有師範附屬小學、市立各小學、回民各小學等學校學生踴躍報名參加，個(ge) 別學校報名者竟達40餘(yu) 人。受師資、場地等因素限製，訓練班隻得采取每校限額5人（3男2女）的辦法，重點培養(yang) 各校霸王鞭隊伍骨幹。這樣，共有16所學校80餘(yu) 名學生組成訓練班。訓練地點在市青聯的操場，時間為(wei) 下午2點至5點。具體(ti) 培訓：霸王鞭的知識，如性質、內(nei) 容、動作、化妝、服裝、樂(le) 隊與(yu) 隊形變化等；學唱適合霸王鞭的歌曲，還特意教唱《成立聯合政府》，慶祝新生政權；講解怎樣組織領導一個(ge) 霸王鞭隊，怎樣編創動作等。在組織學習(xi) 霸王鞭的過程中，鑒於(yu) 前來學習(xi) 的工廠童工很少，市青聯又向沒有接收到通知的學校和各工廠發出號召，希望派兒(er) 童踴躍參加。此外，市各小學及學生會(hui) 還積極組織學生辦街頭黑板報、壁報及學習(xi) 兒(er) 童劇等，向廣大市民宣傳(chuan) 國內(nei) 外時事，受到市民稱讚：“現在咱們(men) 也知道國家大事和外國的事兒(er) 了，早先到處是莫談國事，想知道也沒法知道的。”  

四、慶祝“四四”兒(er) 童節,獎勵模範兒(er) 童

1946年，在邊區和張家口市黨(dang) 政機關(guan) 相關(guan) 指示下，張家口各界借助於(yu) 回憶與(yu) 檢討運動、座談會(hui) 、遊藝會(hui) 、展覽會(hui) 、紀念會(hui) 等各種形式熱烈慶祝“四四”兒(er) 童節。市第二小學先是開展為(wei) 期一周的回憶與(yu) 檢討運動，使學生回憶舊社會(hui) 的苦難和了解解放後“共產(chan) 黨(dang) 人八路軍(jun) 給他們(men) 帶來的幸福”，在檢討出“不衛生”、“秩序不好”等缺點後，即展開突擊大競賽，選出班裏和全校模範學生。接著於(yu) 4月3日組織成績展覽會(hui) 、體(ti) 育競賽大會(hui) ，學生們(men) 通過賽跑、跳繩、踢球、爬山和舞蹈表演，向數百位家長展示新生活新麵貌。最後於(yu) 4月4日隆重召開紀念大會(hui) ；市工人子弟學校舉(ju) 辦紀念大會(hui) ，組織家長和學生共享 “工人子弟也翻身了”的喜悅；駐張部隊、邊區政府財政處印刷廠、抗敵劇社、火柴公司等部隊、機關(guan) 、團體(ti) 、學校、工廠等也紛紛召開紀念會(hui) ，或座談意義(yi) ，或給模範兒(er) 童頒發獎品，或組織兒(er) 童觀看電影、戲劇，或舉(ju) 辦遊藝晚會(hui) ，甚至還為(wei) 兒(er) 童組織了慶祝宴。同時，為(wei) 了紀念“四四”兒(er) 童節，中華書(shu) 局（地點武城街）八折優(you) 待兒(er) 童，市立圖書(shu) 館搜集兒(er) 童文庫、少年文庫等共千餘(yu) 冊(ce) 讀物陳列於(yu) 大閱覽室，專(zhuan) 於(yu) 兒(er) 童節當日為(wei) 兒(er) 童開放一天。 

4月14日上午，張家口市教育局召開頒獎大會(hui) ，為(wei) “四四”兒(er) 童節選出來的模範兒(er) 童給予獎勵。給獎大會(hui) 中，共有245名模範兒(er) 童獲獎。這些模範兒(er) 童是從(cong) 全市13,000多兒(er) 童裏推選出來的，有童工模範如煙草公司朱慧芬、火柴公司曹秀珍，學生模範如第二小學的張峰、第十小學的張玉梅等，他們(men) 均是熱愛工作，學習(xi) 上進，樂(le) 於(yu) 幫助同學、民校、民教館，愛護家庭的兒(er) 童典型代表。這次頒獎大會(hui) 既是對解放6個(ge) 月以來張家口市兒(er) 童工作成就的一個(ge) 簡單展示，也是對新政權兒(er) 童工作的一次有力宣傳(chuan) ，更是對未來兒(er) 童工作的一場集體(ti) 動員。為(wei) 此，大會(hui) 主席對推選模範兒(er) 童運動做了一個(ge) 很好的解讀，“隻有在解放區才有模範兒(er) 童，因為(wei) 這兒(er) 可以自由學習(xi) ，能夠發揮兒(er) 童的天”，也因此大會(hui) 鼓勵模範兒(er) 童不要自高自大，“要天天求進步，要幫助同學，特別要愛護和幫助貧苦失學兒(er) 童，號召模範兒(er) 童永遠要做模範兒(er) 童” 。

作者簡介：張冬霞，首都師範大學碩士研究生、河北北方學院講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