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925年,馮(feng) 子存在包頭難以糊口,便隨兄長一路吹吹打打,靠賣藝回到了家鄉(xiang) 。雖然身無分文,囊中羞澀,但他卻帶回了西路二人台藝術瑰寶,又參加了家鄉(xiang) 的小戲班演出。在演出中,他別具匠心地把西路二人台與(yu) 當地唱小曲的東(dong) 路二人台揉在一起,使家鄉(xiang) 的二人台小戲增加了許多新意,深受群眾(zhong) 歡迎。不久,馮(feng) 子存為(wei) 了追尋酷戀的二人台藝術,二次“走西口”,一路乞討,流落到了壩上尚義(yi) 縣。因為(wei) 吹得一手好笛子,很快就接識了楊維藻、李儒、羅大等民間藝人,自發組成臨(lin) 時演奏班子,經常到南壕塹、商都、康保、張北等地演奏二人台、山西梆子、土秧歌、高橋會(hui) ,掙些蓧麵糊口。因收入無幾難以維持生計,他又做起小買(mai) 賣。在他的小賣攤前,經常聚著很多人,他們(men) 不是來買(mai) 貨的,而是專(zhuan) 門來聽馮(feng) 子存吹笛子的。馮(feng) 子存為(wei) 人厚道,隻要大家願聽,他就吹上幾段。每逢天陰下雨或冬雪晚上,他和窮哥兒(er) 們(men) 湊在一家熱土炕上,自吹自拉、自演自唱,其樂(le) 融融,那悅耳動聽的笛聲,給窮苦的聽眾(zhong) 送來了陣陣歡樂(le) ,使他們(men) 暫時忘記了心中的煩惱和生活的艱辛。後來,他參加了壩上高八子、油卜子二人台小戲班,積攢了幾個(ge) 錢,自己組建起“天成班”二人台戲班,走村竄戶演出,活躍在壩上、壩下。尤其是壩上地區,一年一場風、從(cong) 春刮到冬,風沙彌漫、氣候寒冷,在演出過程中,他經常住小店、飲冰雪、吃炒麵,場麵、磨坊、街頭、田間都是他演出的露天舞台。艱苦的生活條件、惡劣的自然環境,造就了馮(feng) 子存堅強不屈的性格,培養(yang) 了馮(feng) 子存吃苦耐勞的精神。在寒風刺骨的壩上打土攤露天演出,連續吹奏四,五個(ge) 小時從(cong) 不喊累。尤其是長期頂風冒雪吹笛子,使他練出了吹“頂風笛”的絕技,他吹奏的笛子功底深、底氣足、音量大、力度強、口勁好、音質厚實而飽滿,馮(feng) 子存的名氣越來越大。貧寒的家庭出身,使他從(cong) 小養(yang) 成了平易近人的藝術美德,對觀眾(zhong) 有求必應,點什麽(me) 他就為(wei) 大家吹什麽(me) ,做到了百提不拒、千吹不厭,贏得群眾(zhong) 高度讚賞,成為(wei) 壩上草原德藝雙馨的二人台藝人。大家都誇他的笛子是支神笛,讚美他的吹奏技藝能把天吹破,以此便贈送他一個(ge) 響亮的藝名——“吹破天”,而且越叫越響,直至人們(men) 忘記了他的真實姓名。

“吹破天”名揚壩上草原,許多二人台藝人爭(zheng) 先恐後和他搭班演出,演出範圍迅速擴展到商都、興(xing) 和、康保、尚義(yi) 、張北、沽源一帶。張北的丁五子、張普林、蕎麵旦等著名二人台民間藝人也紛紛慕名而至,和馮(feng) 子存一起搭班打土攤演出。在長期搭班演出中,馮(feng) 子存一邊學習(xi) 研究二人台音樂(le) ,一邊為(wei) 二人台小戲伴奏,一邊演奏二人台牌子曲,一邊編創新的二人台樂(le) 曲,虛心向各位著名二人台藝人學習(xi) 二人台音樂(le) 藝術,共同切磋伴奏技藝,致使笛子吹奏技藝大幅度提高。他們(men) 每到一處,三裏五村、十裏八鄉(xiang) 的人們(men) 都成群結隊地趕來觀看吹破天的笛子演奏,大家十分羨慕他那靈活自如的手指,非常佩服他吹笛子的用氣功底,喜歡傾(qing) 聽他吹奏的二人台曲目,更愛欣賞他吹奏笛子時那個(ge) 醉人的神態。散場後人們(men) 紛紛請他去家裏吃油煮糕、炸油餅、山藥魚兒(er) 等家鄉(xiang) 美餐,並騰出熱乎乎的炕頭請他到家過夜休息。1930年,馮(feng) 子存和張北縣的丁義(yi) 祥(丁五子)、呂寶善(水仙花)、李富榮(二毛旦)、楊寶(萬(wan) 人迷)等七八個(ge) 著名二人台藝人在張北、沽源、化德、寶昌、圍場、豐(feng) 寧等地搭班演出《賣菜》、《割紅緞》、《小寡婦上墳》、《相女婿》、《走西口》、《拉駱駝》等二人台劇目,一次次震驚四座、拍手叫好,每場演出結束許久觀眾(zhong) 都不願離去。

(未完待續)
編者注:
1、圖片來源於(yu) 網絡。
文章來源:《張北文史資料》
編 輯:吳金嶺
審 核:武少波